省电力公司邀请我会副会长黄亚洲同志讲课后的随笔

2011-11-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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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黄亚洲讲课
 

系统党校的老师与我商量政工干部培训班的课程设置,我们都有些头疼,原因是各类培训班不少,但能够吸引学员的课程却不多。我们商量来商量去,形成一致意见,201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,党史一课是必不可少的。按照党校惯例,类似的课程通常是邀请中央党校或省委党校的老师来讲,风险几乎可降为零。
所谓风险,自然是指老师讲授的内容基本上是最高宣传部门划定的范畴。苛刻一点说,老师可以没有自己的独立思考,从理论到理论,照本宣科。但是这样授课的结果是学员心不在焉,效果同样为零。
如果只是完成例行的培训任务,这样的安排无可厚非。只不过,我还是心有不甘,总觉得几十个人从全省各地聚集到一起,大家都很忙,花的钱不少,能让学员听到一些真实的,有见地的声音,则更好。
于是,我提出,能不能逆向思维一次,不请党校的老师了,而是另辟蹊径,请其他方面的老师来讲一讲。
我建议的人选是黄亚洲,理由很简单。黄亚洲20 年前创作了反映建党大业的电影《开天辟地》,是中国当代作家中较早涉及党史题材创作的重要作家。此外,他还创作了长篇电视连续剧《日出东方》,同名长篇小 说的销量也很不错,这在主旋律题材的作品中是不多见的。亚洲多年来一直对党史有深入的研究,如果他能够从一个作家的角度来讲一讲党史,估计应该会很好听。
系统党校的老师同意我的看法,决定先由我出面与亚洲联系,并且在两天的课程中,可根据亚洲的工作安排先确定授课时间,然后再由党校邀请其他的授课老师。
我提前一个月给亚洲老师发了短信,说明邀请内容。七一前后,想必亚洲一定会比较忙,各地请他去讲党史的也很多。亚洲回信息,表示只要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务缠身,可以接受我的邀请。
为了让授课过程显得更加活泼一些。我让党校购买了亚洲七一前出版的《建党伟业》,这部长篇小说是在《日出东方》的基础上修订出版的,第一次在杭州某新华书店签售时创下记录,当场签售3000多套,估计出乎出版方和书店,甚至于亚洲本人的意料。我的计划是,在亚洲授课结束时,能有一些时间与学员互动,为作品签名也作为其中的一项内容。
时间到了授课前夕。我给亚洲电话,再次确认授课时间。亚洲的课是上午,我和他商定,他前一晚住到党校,他的车快到党校所在地桐庐七里泷时,给我发个信息,我会去高速路口接他。但亚洲回信息给我,说不必去接了,他的司机认识到七里泷的路。
当晚大约七时半,按预估的时间,亚洲应该八时左右到达。我给亚洲电话,问他到哪儿了?亚洲说,在吃饭。我心里略感疑惑,问,你还在单位吗?亚洲说,没有, 已经到了,就在你们学校对面的饭馆。我一下焦急起来,邀请亚洲讲课,到了学校而不进校门,居然自己在学校对门的饭馆用餐,我的脸往哪搁?我赶紧给党校培训 科老师电话。我们走出校门,秋天的傍晚,小镇七里泷的街头已经十分冷清。我们看了学校对面的一家饭馆,黑漆漆的似乎已经打烊,于是,我们向左边的街道走 去,但依旧没有看到亚洲的车。我又一次电话联系亚洲,他确定说,就在学校对面,是一家土菜馆。我们返回学校大门,发现刚才感觉黑漆漆的饭馆果然有一丝光 亮。跑进去一看,亚洲和他的司机正坐在大堂一张圆桌旁,菜已点好。亚洲正埋头在写着什么。
我们的心情当然非常尴尬。亚洲却不以为然,说他们从单位下班,考虑过在杭州吃了晚饭出发,后来一想,那天恰好是无车日,估计路上不堵,索性先到学校,再在 附近随便找家餐馆吃饭。如果给我电话,我们肯定要等,弄得我们晚饭也吃不好。话说在理上,但感情上我们过意不去。我知道亚洲的性格,不喜欢在繁文缛节上过 多浪费时间。但在我这方面,起码的礼节还是要顾及的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
亚洲说,他上午在杭州的一所湖边会所接受香港电视台的一档访谈节目采访,他当时对香港媒体的敬业精神表达了由衷的钦佩,因为节目录了一上午,已经到中午一 时多,早过了午餐时间,亚洲觉得再简单,对方盒饭总还是要提供的,结果那些工作人员对亚洲说,他们带着些饼干,还有几块切片面包,就吃几块充充饥吧。亚洲 一想,饼干、面包充饥也说得去过,于是一边喝矿泉水一边啃面包片,等着主持人独自录几段开场白。哪想到,全部结束,午后两点,他与主持人一起离开三台山那 家会所,午餐居然也没有提起,那位著名的女主持人也是坐在车上啃几片面包,急着赶下一个地点。亚洲说,香港人真敬业,工作不要命,肃然起敬,由衷钦佩。但 我心里却是打鼓,也就是说,亚洲没有用午餐,只吃了几片面包,而晚餐时间又很晚,而且一到饭馆,点好菜,又在饭桌边摊开稿签埋头写他的作品了。其实,利用 时间的一切“边角料”,已经是亚洲的习惯了。问他赶着写什么,他说是《光明日报》一位编辑上午在他刚接受采访时突然来手机短信约稿,说《光明日报》打算在 国庆日头版上发一组各地群众“向国旗敬礼”的照片,急需一首配诗,请亚洲给救急。于是,亚洲利用午后啃面包的空隙就起了个初稿。那些香港电视记者见亚洲歪 斜在桌边写诗,纷纷将镜头对准了他,这也算是正常采访之外的一个“意外镜头”了。
这时亚洲将正在修改的诗稿递给我,我一看,一张打印的诗稿上,有多处修改的痕迹,亚洲说他离开会所回单位立即将午后写下的初稿打印了出来,趁晚上来七里泷的车途中又修改了一遍,现在趁饮食店还没有端出菜来时,再推敲一下,争取晚上用手提电脑发往北京。亚洲马上问我即将安排给他的招待所房间里有无电脑网线,我说一定有。
对于亚洲的创作精力与速度,我早已领略。许多年以前,亚洲任团长的浙江作 家代表团访问青海甘肃,一路上,是茫茫戈壁与沙漠,由于长途旅行的枯燥与疲劳,大家都在车内昏昏欲睡,惟有亚洲一人在动荡的车内写诗,每写好一首,就站起 来给我们朗诵一首,以驱除团员们的困倦。许多年过去了,亚洲的创作习惯依旧,这也许就是他每年都能创作大量作品的秘笈吧。
次日上午讲课,亚洲果然以他丰厚的近现代历史与党史知识,给大家上了生动的一课,课堂一会儿鸦雀无声,一会儿又笑声朗朗。亚洲讲到近作《建党伟业》,强调 撰写历史题材作品必须做到“大事不虚”,但有一些细节一些描写肯定要有虚构成分,这就是所谓的“小事不拘”,因为毕竟是小说,必须着力塑造文学作品的典型 人物,比如陈独秀如何与国际代表马林激烈争吵、毛泽东与杨开慧新婚之夜的互相大段对话,这些就都是虚构的。我忽然记起,杭州《都市快报》有一个记者曾笑 言,毛泽东与杨开慧新婚之夜说了些什么,全世界只有三个人知道,一个是毛泽东,一个是杨开慧,另外一个就是黄亚洲。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2011年10月9日



(作者单位:浙江省电力公司政治部。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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